全职最爱锐锐!金光最爱剑剑!我永远爱俏如来!苍狼帅炸天!沉迷大老师!金光追番中 \最后其实是all剑all锐无节操患者

【苍俏】万战血帖 · 六~十

六·第二日

 

清晨醒来,俏如来竟是难得的思绪混乱,想起昨晚两人的谈话,只感觉突然倾诉了太多,一直掩藏的心绪终得向旁人吐露,可是剥去了外壳的自己就像是失去了一层保护——终究还是习惯独自承受,突如其来的坦言总少不了几分不安。


梳洗过后。


“俏如来,来来来,吃早饭去,我们苗疆的早饭可是很不错哦。”


千雪孤鸣直接推门而入,看到俏如来已经梳洗好了,直接赶着俏如来就往门外走。


“狼主,俏如来自己可以走。”早知狼主千雪孤鸣的个性,俏如来看着狼主如此催促也是哭笑不得,只能出言提醒。


千雪孤鸣闻言才想起自己还拉着人家的手臂,也是少见俏如来这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千雪孤鸣饶是不拘礼节,此时也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诶,我知道,那什么,我带你去吃我们苗疆的民间早点,王宫里的东西我都吃腻了,走走走。”


没想到早上第一个会见到狼主,跟在狼主身后的俏如来心中甚至有些庆幸,昨晚与苗王一夜深谈,却是没想到第二天心中的不安与窘迫,狼主直接将自己拉走,反而给了自己缓和的时间。


出了王宫,苗疆的早市也是一片繁荣,多了许多生活的气息,各种小商贩和农家推着自己的小车就在找位置摆摊,早点铺更是早早就开张迎客了。


“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嘞!”


时间还早,馄饨铺的顾客还不是很多,简易的凉棚些许挡住了太阳逐渐散发的热浪。老板抄起大勺子就开始下馄饨,老板娘站在一旁,时不时帮老板擦擦额头的汗水,再替老板准备好等会起锅的碗,等着给顾客送去。


看到这番景象,狼主不禁被夫妻二人的朴实的情感勾起了一些回忆,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俏如来已经叫了自己好几声了。


“狼主,你不是说要带我尝尝苗疆的早点?”


“是啊。”


“可这馄饨······若俏如来没弄错,这是中原的早点吧。”


“诶!就是中原的早点!我不是怕你吃不习惯吗!让你先适应一下,等明天,我带你去吃!”


千雪孤鸣看了看俏如来,又想了想自己将人拉出来的实际目的,本来想好要问的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这馄饨就来的巧了。


“好久没见过中原的客人了,来,刚好尝尝我们这馄饨做的如何?”


没想到老板亲自端了过来,俏如来先是礼貌地说谢,然后取了木勺,尝了一口。


“味道很好。”


“哈哈哈,是吗,那就好,客人你慢慢吃啊。”


“恩,多谢。”


俏如来应完老板的话也并未继续吃这碗馄饨,而是等着狼主开口。


“哎,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狼主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狼主想问什么?”


“就是······昨晚你跟苍狼都聊了什么?啊,我也不是要干涉苍狼,我只是关心他,毕竟······你也知道······那件事对他来说······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我······”


看到狼主有些手无足措的样子,俏如来心中的不安反倒减轻了不少,想起昨晚苍狼跟他说的种种心事,再看到狼主如今注视着苍狼的成长,俏如来也替苍狼感到庆幸,地门一战,自己未曾食言,苍狼也是。


“苗王曾经是个重感情的人,现在依然是。”俏如来从竹筒里取出一只木勺放入狼主碗中,“我想他大概更希望自己的叔父吃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哎,你的馄饨也都快凉了,怪我,被你的叔父知道了说不定还怪我没尽好地主之谊呢。俏如来,快吃快吃,我们还得赶快回去,说不定还赶得上王宫的早饭。”


“恩,俏如来明白了。”


“跟你们聪明人讲话总觉得自己好像都脱光光了,算了,头脑的事情我也搞不懂,铁······御兵韬那家伙又不在,俏如来,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狼主言重了,苗王睿智,俏如来不过前来看看能否尽微薄之力罢了。”


“好了好了,客套来客套去就要被苍狼那小子抓回王宫了,我们快吃。”


“好。”

苗疆王宫。


“恩?千雪王叔带着俏如来一大清早便出门了?”苍越孤鸣特意吩咐下人准备了中原特色的早点,正准备让手下请俏如来过来一同进食,却被侍从告知两人早早便离开王宫。


“两人现在回来了吗?”


“禀王上,还没有。”


“派几个侍卫···”苍越孤鸣还没吩咐完,就见千雪王叔领着俏如来进了府内。


示意侍从退下,苍越孤鸣先让两人落座,再询问道:“千雪王叔,你这么早就带俏如来出门,所为何事?”


“没事没事,就是想带他看看苗疆的早市,对吧,俏如来?”


收到狼主的暗示,俏如来应声道:“是这样。未曾告知苗王就擅自离开,是俏如来失礼了。”


“无妨,你若是喜欢,明日我可以陪你和王叔一起去早市。”


“诶,苍狼,明日我还有事,要去就你们两个去。我闻到香味了啊,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千雪孤鸣定睛一看却只看到了碗筷,还并未盛放什么食物,只能怪自己嘴比眼睛快,所幸苍越孤鸣也并未拆穿,下人也很快便替三人盛好了三碗三鲜馄饨。


“这······”千雪孤鸣又想起了俏如来在宫外馄饨铺说的话,心里除了又要一碗馄饨下肚的无奈,还被这馄饨的热气蒸的发烫。


“哈,千雪王爷,没想到俏如来竟是说中了这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俏如来你和王叔两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再不吃都凉了!你们两个都快来吃!”


就这样一个吵吵闹闹的早饭,期间俏如来拒绝了狼主三次再添一碗的询问,苍越孤鸣则是在添了三碗之后不得不拒绝了第四碗。


苍越孤鸣觉得自己早早让侍女换上中原的小碗是十分正确的选择。


早饭吃完,不久便到了正午,是苗疆军师和军长出发的时间。


苍越孤鸣带上上了叉锣和榕桂菲,千雪孤鸣和俏如来也随同着,一起送两人启程。


回宫途中。


“卑职参见苗王。参见千雪王爷。参见叉锣将军。”


“嗯?你是宫内的侍卫,为何在此?”苍越孤鸣心生疑惑。


“回禀王上,花族长求见,已在大殿等候多时,卑职冒昧前来,请王上恕罪。”侍卫已觉自己的做法莽撞,擅离职守,可是既然已经前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禀告苗王。


“吾知道了。”苍越孤鸣看这侍卫似乎是个生面孔,想必入职不久,心中所想更是全显现在脸上,“你若是知道错了便自行去侍卫队长那领责罚吧,念你入职不久,从轻即可。”


“谢王上。”


众人不多时就回到了宫内。


叉锣和榕桂菲一起退下了,千雪孤鸣跟苍越孤鸣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如此,就剩下俏如来与苍越孤鸣一起等着侍从宣花族长入殿。


“宣花族长入殿!”


花下眠今日依旧是一身中原的打扮,却是干练简洁的侠客装扮,显得英姿飒爽,与前几日宴会上的风姿绰约完全不同。


“微臣花下眠见过苗王。”花下眠行礼。


“花族长前来是否是为了前往领地巡视一事?”苍越孤鸣坐上了王座,示意下人给俏如来备座,却被俏如来拒绝了。


花下眠看了看两人似乎十分熟络,心中有些思绪,但没有多说什么,“王上英明,正是。”


“花族长有何想法,但说无妨。”


“臣以为,巡视一事明日启程即可”花下眠神色坚决,应是已经做好打算。


“哦?”苍越孤鸣不知花下眠为何如此匆忙,有些疑惑。


“若明日启程,臣酿好的酒刚好可以为王上和俏盟主接风洗尘。否则就可惜了。还请王上准许。”


听到花下眠的回答,苍越孤鸣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有一点让他不得不多问一句:“花族长怎知俏盟主要与孤王一同前去?”


“微臣并不知,只是微臣希望俏盟主也能一同前去。”


苍越孤鸣看向俏如来,问到:“俏盟主,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花族长的邀请。”


“俏如来自是不会拒绝,只是麻烦苗王和花族长了。”俏如来朝苍越孤鸣和花下眠微微欠身,心中也已做好盘算,此次前往花族长的领地,刚好可以解决海境的最后一项事宜。

 

次日,三人与一众侍从前往花下眠的领地。

 

 

七·入锋海

 

一路赶往佰葵王花下眠的领地,烈日当头,纵使是习武之人也免不了出了一身薄汗,待花下眠与苗王商议后,众人便寻得路途上一间凉茶小铺,暂作歇息。


俏如来一看这竟有家凉茶小铺,不由得望向身边的苗王,却见苗王也看着自己,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想起昨晚的谈话和青涩的往事,眼中都难掩笑意。


这情形被刚刚从小铺老板那要完凉茶的花下眠看见了,心中也是颇为惊异,中原盟主与苗疆苗王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所了解的更为熟络,在两个人的眼中看不到一丝仇恨——看来自己在大殿上的一番言论正是中了苗王的心意。


花下眠朝两人走去,行礼之后便朝苗王开口:“王上,花下眠有一事相求。”


苍越孤鸣本想向俏如来询问一事,却在花下眠走近之前就被俏如来抬手示意噤声,于是转身看向花下眠:“花族长有何事?”


“王上,花下眠想求一块锋海异铁。”花下眠内心有些忐忑。


苍越孤鸣眉头微皱,语气有些严肃,对花下眠说道:“花族长若要求锋海异铁,前去锋海即可。”


“王上恕微臣冒昧,锋海虽与臣领地毗邻,可臣却数次被锋海主人拒之门外,微臣着实想新造储酒的器皿,为了美酒实在无法,还请王上恕罪。”花下眠深知自己的请求着实有些过分,可情势所逼,她也实属无可奈何。


气氛有些僵硬,太阳晒得人更是没了耐心,凉茶恐怕都解不了人心中的燥热。


就在此时。


“苗王,俏如来也有一事望苗王准许。”


没料到俏如来会在此时发言,苍越孤鸣和花下眠都有些讶异,苍越孤鸣讶异俏如来会在此时为花下眠开脱,花下眠却讶异俏如来紧接着说的话。


“若苗王准许,俏如来愿意替花族长前往锋海,也算是对花族长美酒款待的谢礼。”俏如来面色依旧沉静,“想必前方便是锋海与花族长领地的分岔路了,俏如来加快脚程也不会耽误花族长明日的美酒。”


苍越孤鸣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说道:“俏如来,你身为中原领导人,不必向我行礼。你身为苗疆贵客,又怎能让你一人前往锋海。”又向花下眠说道:“俏盟主既是如此,孤王也不能毁了苗疆的待客之道。如此花族长便带其余人继续前往佰葵山,孤王与俏如来一同前往锋海。”


闻言,随从的侍卫们纷纷请命要一同前往,花下眠也觉得不妥,并希望能先到自己的领地之后多派人手再做打算,但是都被苗王一一拒绝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便出发吧,孤王自会与俏如来一同启程。”苍越孤鸣下令让花下眠即刻带领其他人前往佰葵山。


侍从们早已休息的差不多了,苗王既然发话,众侍卫便一口喝完碗里剩下的凉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器和盔甲,听从花下眠的命令整队集合,随即出发。


待众人离开视线范围,苍越孤鸣定睛看向俏如来,等着眼前的人主动解释。


“苗王着实不必如此,此次的确是俏如来有私事要解决。”俏如来心中也有些许歉意,只是海境之事还未收尾,少不得要一访锋海,若是要在苗疆之事伊始前了结海境之事,此回机会便不能放过。


“俏如来,你既已入苗疆,便是我苗疆的贵客,更何况你也是我的好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陪同。况且此事也并无大碍,不过是换一条路走罢了,你也不用如此客气,要不然昨夜的酒就是白喝了。”


苍越孤鸣虽然明白两人之间少不了礼数,但从俏如来语气中听出的一丝歉意却总让苍越孤鸣觉得有些生分,心中也是多了些无奈,两人的身份总归是一种禁锢。


感觉眼前的人似乎有些失落,俏如来也并不是完全猜不透苍越孤鸣所想,“苗王,我们既是答应了花族长要一品逢时美酒,此刻便动身吧,俏如来对此处道路并不熟悉,还望苗王带路了。”


“自然。”


两人也不多说,与凉茶铺的老板道谢之后便动身前往锋海了。


一路上倒是颇为顺利,除了天气炎热也并未遇见什么其他的困扰,很快,俏如来与苍越孤鸣就到了目的地。


或许是锋海主人锻神锋的脾气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除了神兵出世,平日锋海附近显得十分静谧,人烟甚是稀少,从树林和沙地的痕迹来看就知道此处恐怕没有多少访客。


若是有访客,不少也被锻神锋的两个舞剑侍女拦在了门外,还未踏足锋海就打道回府了。


俏如来和苍越孤鸣两人站在锋海入口,奇怪的是两位舞剑侍女竟没有出现。


“恩?锋海应有两名侍女负责通报才对。俏如来,我们该如何?”苍越孤鸣环视四周,没有发现打斗或者隐匿的痕迹。


“不知锻神锋前辈是否外出了,若真是如此,那就只能择日再来了。”俏如来也觉得有些奇怪,正准备出声问问锋海段神锋前辈是否在锋海内,就听见从锋海内传出的争吵的声音。


“废苍生!你休走!你必须承认了才能走!”


“我为何要承认,万战这种神兵本身的优势根本不如子规啼血,我看你就应该去佛门扫扫地。”


“废苍生你!别忘了,若不是在我这,你恐怕都没机会知道神兵帖的消息。”


俏如来和苍越孤鸣就听着争吵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前往查看。


“废苍生前辈,锻神锋前辈。”俏如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行了一个抱拳礼。


苍越孤鸣倒是十分好奇,这位锻神锋前辈明明是出了名的冷眼看人,如今却被废字流的当家废苍生前辈气的跳脚,如此失态,甚是少见。


“哦?俏如来,你来了。”废苍生看见俏如来丝毫不惊讶,也没理会自己身后快要拔剑的锻神锋,就朝俏如来走了过去,“是为了海境之事吧,放心,已经解决了。”


废苍生看了看俏如来身边的苍越孤鸣,点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话语间却是刻意隐晦了些。


“那就多谢前辈了。”俏如来正准备向苍越孤鸣解释一下海境之事究竟是何事,却突然被锻神锋叫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本来吵闹的两人突然熄了声,还是因为锋海本就空旷,锻神锋的一声像是卷进了锋海外围的黄沙,然后带着粗糙的砂砾又扬了起来。


“俏如来。”锻神锋略微有些犹豫地说道,“他······在你的墨狂里吗?”


俏如来有些愣住,压下了心中的情绪,只回答了一个“是。”


“好了,锻神锋,你别打墨狂的主意。”废苍生有意要化解这个略显凝重的氛围,“苗王来此又是何意?”


突然被点名,苍越孤鸣将自己的目光从俏如来身上移开,说道:“晚辈并无他意,只是陪同俏如来走一趟而已。”


“废苍生前辈,俏如来能来到锋海也多亏了苗王带路,况且此次苗疆之行也多亏苗王照拂。”


“行了我懂了。”废苍生摆摆手打断了俏如来的话,“也别在外面站着了,都先进来再说吧。”


“废苍生,这是我锋海,不是你的破窑。”锻神锋心中有些气结,可晚辈就在面前总不能失态,只能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那你说进不进去吧。”废苍生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个方盒子一样的东西在锻神锋眼前晃了一下。


“进。”锻神锋更加咬牙切齿。

 

 

八·定海神针 

 

四人在锋海一处小凉亭坐定,锻神锋的两位侍女很快便为客人们上了茶,却没有马上退下,而是站在锻神锋身后,用眼神在苍越孤鸣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互相嘀咕着什么,一个甚至脸颊都红了,另一个则是不掩作弄的眼神,悄悄地用手指点了点俏如来,然后两人都低头掩嘴笑着。


“你们两人,怎么还不退下!”本就因废苍生而心情烦闷的锻神锋少见地厉声呵斥了自己的侍女,可是见两人都是一副被惊着的样子,又放缓语气说道:“都退下吧,我们还要商谈正事。”


“是。”两位侍女听出了自家主人的不耐烦,倒是急急忙忙退下,互相埋怨的声音却是在人影消失之后传来,接着又变成不知所谓的笑声,随着两人走远,凉亭才终于恢复了清净。


“咳。”似是为了掩饰自己侍女的失礼,锻神锋轻咳了一声,拿起面前的茶,作势喝了一口。


废苍生向来看不惯锻神锋这拿捏的态度,也不在乎什么锻神锋的面子,张口就是:“你家侍女还真是活泼呢,想必也是随了主人。”


听出了废苍生话里的意思,锻神锋恨不得直接拔出文帝双剑就跟这破窑打铁匠一决胜负,可两个小辈还在,锻神锋只能深呼吸两口,把暴躁的情绪压下,暗自又给废苍生记了一笔。


俏如来早早便看出两位前辈恐怕有些过节,此时见锻神锋前辈没有继续跟废苍生前辈计较,赶忙问道:“废苍生前辈,不知前辈你说解决,是如何解决了?”


废苍生看俏如来没有避讳苗王的意思,于是直接说道:“锋海异铁不用担心,数量足够了,旁边这家伙已经答应帮忙,由我们两人共同铸造,海境这定海神针想必不用数月就能完成。”


“那俏如来就先在此谢过两位前辈了。”


“不用感谢,此种兵器也是我此生首见,若能将其铸出,便是更加证明我锻家铸造术天下一绝,我锋海异铁更是举世无双。”锻神锋挥了挥羽扇,出言为俏如来宽心。


对如同俏如来这般态度的后辈,锻神锋向来也不会为难。


苍越孤鸣心中虽然好奇,也知俏如来对自己并无隐瞒之意,可从这只言片语中也无法得知事情全貌,更何况外境之事也不好妄加议论。于是只能安静的坐在一旁,喝着自己面前这杯茶。


“废苍生前辈,如今我随苗王入佰葵山,若是铸造完成,还请前辈修书两封告知我与海境。”俏如来起身准备与苍越孤鸣向两位前辈告别,事情既然已有定论便不再多留。


“据我所知,苗王这是要巡视苗疆吧,若是到时你们两人不在佰葵山,该当如何?”锻神锋问到。


俏如来微微一笑,看向苍越孤鸣。


收到俏如来的眼神,苍越孤鸣开口道:“若是吾与俏如来离开佰葵山,自会派人前来告知两位前辈,请前辈放心。”


“你瞎操什么心。”废苍生白了锻神锋一眼,也站起身来走到俏如来和苍越孤鸣跟前,从衣袖里拿出了两个布袋递给两人。


锻神锋一看到那个布袋,眼睛里要冒出火来,这姓废的,竟然骗自己!


俏如来和苍越孤鸣都一脸疑惑的看向废苍生,特别是在看到废苍生身后锻神锋的脸色之后,两人更是不知该不该接过来。


“拿着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东西是我在锋海这几天随便捣鼓出来的,你们可以它叫清心铃,也算是一种音波类的兵器吧,功效不过是让人提神静心而已,对于像当初魔界曼邪音那样的攻击倒是可以抵御一阵,不过这也取决于使用者的功力了。”废苍生看了锻神锋一眼,接着说道:“你们若是觉得这东西不怎样,不要也罢,毕竟也是随便铸造的东西,的确也不值几个价钱。”


“哼,用我锋海异铁打造的东西难道还会差吗?还不快点收下,这可是我锋海的馈赠。”


听到锻神锋前辈也发话了,俏如来与苍越孤鸣只得苦笑一下然后收下这两个布袋,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思考起两位前辈的相处方式,还真是独特。


“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前辈。”


随即俏如来与苍越孤鸣便告别了锋海,前往佰葵山。


“姓废的!”锻神锋用羽扇拦住了正打算回凉亭继续喝茶的废苍生,“你不是说,你只做了一个吗?!”


“是吗,我说过吗?”废苍生抬头看看天,又看了看俏如来他们离去的方向,就是没打算回答锻神锋的问题。


“姓废的!当初你拿出那个铃铛送人的时候,就说了只做了那一个!我锋海异铁岂能让你这般胡来!”锻神锋捏住扇柄的指节都开始发白,若不是扇柄材料结实,此时恐怕已经被握断了。


“若不是我将那清心的铃铛送给他,就你这臭脾气他会跟你说神兵帖?”


“你还敢提铃铛,我锋海异铁就是为神兵利器而生,你却拿它做什么清心铃,简直是对我锋海的侮辱!”


“锻神锋,那铃铛是不是侮辱你还要看过才能下定论吧。”


话音刚落,一个跟送给俏如来两人相同的小布包就飞到了锻神锋的怀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锻神锋拿着手里这个小布包,拆出了里面的清心铃,手心里的铃铛传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听这声音,姓锻的你现在很不平静啊。那这个铃铛送你是刚好了。”


锻神锋感受到了铃铛声音中的特殊的频率,说是有凝神静心的效果绝对没错,只是这铃铛给人的感觉却不止这些。


多年铸造的经验使得锻神锋感到此铃铛颇有一些玄妙,可锻神锋却想不起能有什么神兵利器能与之呼应。


“姓废的,你这铃铛什么来历,以我的眼光竟是找不到其源头。”


“想知道?先跟我把海境需要的神兵铸造出来,我再告诉你。”


“姓废的!”


“行了,神兵出世也不是容易的事,否则也无需我们两人动手保证成功率,这铃铛刚好也能帮助我们在铸造时集中精力,特别是在最后出炉的步骤,应是能护得我们两人的心神。”


“你这铃铛对铸造师倒算得上神兵利器了。”锻神锋本是顺手将铃铛别在腰间,可是看了眼废苍生似是要洋洋得意的表情,又将其收了起来,唤来侍女直接拿下去了。


废苍生挑了挑眉,便依锻神锋的意思装作没有看到。


“咳咳。”锻神锋也不愿自己如此窘迫,于是聊起了这件海境神兵的话题:“海境这神兵的名字倒是不错。”


“是不错。”

 

“定海神针。”

 

 

九·佰葵山

 

过了正午,太阳终于不再那么焦灼,从锋海走出的俏如来与苍越孤鸣也觉得身上比来时要清爽很多。

 

“废苍生前辈的铃铛应是起了作用吧。”苍越孤鸣看了看两人挂在腰间的别无二致的铃铛,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俏如来,你我不如交换一下彼此的清心铃吧。”

 

俏如来本以为苍越孤鸣会提议加快脚程,谁知道竟是这般摸不着头脑的要求。

 

看到了俏如来惊诧的表情,苍越孤鸣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边解开腰间系住铃铛的系带,边说道:“听闻中原多以交换信物作为交友的证明,前几日只顾喝酒,却没想到此处。”

 

话毕,苍越孤鸣已经去下自己腰间的清心铃,将其递于俏如来面前。

 

“这不过是旧时的传统,王上其实无需如此较真。”俏如来有些失笑,没想到苍越孤鸣竟在这个旧习上如此固执,看来当初霜姑娘退还狼牙项链是个十分正确的决定,也不知苍越孤鸣现在有没有为狼牙项链找到它的归属。

 

“此时交换铃铛是显得很是草率,只是如今我们两人在外奔波,恐怕找不到合适之物作为交换,我想等找到更加合适的物品时,再正式与俏如来你作交换,希望俏如来你不要觉得我太过无理。”

 

听到苍越孤鸣如此郑重的语气,俏如来却仿佛看到了在苍越孤鸣回忆中的,曾经稚气未脱,一味固执的对身边的人好的幼年时的苍狼,竟不知该如何拒绝,也罢,换就换吧,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苍越孤鸣见俏如来开始解铃铛的绳子,心里是高兴的,毕竟酒后的那一声苍狼王子又或者是俏如来,实在是虚无缥缈,对于两人的关系来说,轻飘飘的一句话总是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也许是那一晚的谈话让苍越孤鸣觉得好不容易找到了畅谈的友人,也许是那一晚俏如来一瞬间的慌神和立刻的回神让苍越孤鸣感到了一丝拒绝,苍越孤鸣希望能与俏如来的关系更近一些,或者说,能有机会更加了解俏如来,也更加了解自己。

 

如今交换了信物,不论是对苍越孤鸣自己还是俏如来,两人之间因为这个形式,又多了些牵绊。

 

俏如来先接过苍越孤鸣手里的铃铛,再把自己的放到了苍越孤鸣的手上。

 

等俏如来系好了原属于苍越孤鸣的铃铛,一抬头,却看到苍越孤鸣还盯着手上的铃铛看。

 

“王上?”俏如来出言问道。

 

“恩?俏如来你系好了?”苍越孤鸣笑着看向俏如来,再扫到俏如来腰间的铃铛,眉间更是喜悦。

 

“是,王上你是?”

 

“我发现你的绳子似乎系成了一个图案,想问问你这是什么。”

 

俏如来看向苍越孤鸣手中的细绳缠绕而成的图形,是小时候母亲为兄弟三人打的平安结——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将其编了出来。

 

“这是平安结,顾名思义,是保平安的,也算是中原的旧俗了。”

 

“是吗,中原的这些小习俗,倒是十分有人情味。”苍越孤鸣想了想,说道:“有机会不如你教教我吧,我倒是想给王叔编一个。”

 

听到苍越孤鸣这样说,俏如来心头一暖,便答应了。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交流着苗疆如今的势力分布,还有墨学推行的状况,很快便到了佰葵山附近。

 

天色已有些晚了,天边的红霞烧着,看得觉得嘴唇都有些干燥。

 

佰葵山上却是一片绿意,或许是种植了成林的酿酒作物的缘故,再加上常年窖藏美酒,也不知是青草香还是花香亦或是酒香,让人一踏进佰葵山附近就觉得心情愉悦。

 

“王上!俏盟主!”

 

花下眠一直等在佰葵山下的上山入口处,见到远处两个人影,便赶忙走过去,带着身后的侍女,给苍越孤鸣和俏如来一人送上一杯冰镇的花茶,再亲自引着两人去往举办接风席的正厅。

 

在去往正厅的途中,三人遇到的最多的不是侍卫或者侍女,而是背着满满一筐篓水果或者花卉的果农或者花农,还有扛着锄头准备去开凿新土地的壮汉;一路上也并没有太多前哨站或者小型的军营,所有大面积的土地基本都被果园、晒场和酒窖占去;所有的酒窖都按照不同原料,不同酿制时间以及不同的品尝季节详细的规划了位置。

 

俏如来虽不懂酒,却也看得出此番规划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这位花族长的爱酒之心也可见一斑。

 

一路走来都是花下眠在逐一介绍着关于佰葵山的一切,苍越孤鸣和俏如来只是听着,偶尔做出一些肯定的回应,却都并没有多言。

 

“王上,俏盟主。”花下眠已将两人领至大厅门口,转身朝两人微微行礼,说道:“还请王上与俏盟主入席,这一路旅途劳累,我便吩咐下人做了些开胃的家常小菜,再配上佰葵山上当季的水果酿成的果酒,称不上有多丰盛,却是刚刚合适,希望能一解王上与俏盟主的疲累。”

 

“花族长有心了。”苍越孤鸣先行迈入大厅,坐入了上座。

 

俏如来则坐入了苍越孤鸣左手边的座位。

 

出人意料的,花下眠没有坐入苍越孤鸣右手边的座位,而是选择坐在了俏如来身边。

 

佰葵山大厅的桌椅并不像当时族长宴会那样一人一席,而是所有人围坐在一张大方桌前,由身份最高的做主位。

 

族长本应落座于主位左右两侧,可花下眠却直接空出了苍越孤鸣右席的位置。

 

俏如来和苍越孤鸣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各自眼里疑惑的目光。

 

两人都没有主动发问,因为花族长既然这样做了,就必然会给两人一个解释。

 

“王上,其实,臣这次让王上务必前来,还有一个原因。”花下眠心里也有些打鼓,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只是无礼,甚至称得上冒犯了,若是王上想要治自己的欺君犯上之罪——想及此处,花下眠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俏如来——没想到自己竟有些期待这样一个陌生的中原人为自己搏得几分生机。

 

压下了这不知为何出现的荒唐念头,花下眠定了定心神,唤来了侍女,说道:“便请贵客出来一齐入席吧。”

 

“哦?花族长还请了何人?”苍越孤鸣眉头微皱,花族长今日的几番做法确实迂矩了。

 

“因是王上故人,臣才冒昧邀请入席。”花下眠越发恭敬地朝着苍越孤鸣说道:“前段日子臣也承蒙她许多关照,一直未找到机会答谢,如今王上前来,也算是臣还了她的情。”

 

俏如来心中已有些思量,却是不知苍越孤鸣若是看到来人会是何反应。

 

“花族长倒是早早替孤王安排好了一切。”

 

一声“微臣万万不敢”后,花下眠却是不再言语。

 

大厅里的沉默直到门口传来侍女的通报声才被打破。

 

“花族长,贵客带到了。贵客,请。”

 

“好,多谢。”

 

熟悉的声音让苍越孤鸣移开了落在花下眠身上的颇带压力的目光,花下眠似乎这才想起呼吸,脸都憋得有些发白。

 

    门口一道玉色的身影却是在看清厅内落座的人后,脸上掩不住的惊讶。

 

 

十·遇故人

 

“王上?!”来人一抬头便看到了主位上的苍越孤鸣,先压下了心中的惊诧,规规矩矩地向苍越孤鸣欠身行礼:“金池见过王上。”

 

“免礼吧,金池······”苍越孤鸣突然犹豫,只在心中叫出了‘阿姨’两字。

 

实在是许久未见了。

 

明明是熟悉的,甚至亲近的,如今却连称呼也不知该如何。

 

若是千雪王叔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唤一声一如当年的“金池”。

 

自己竟是与祖王叔更相似吗。

 

姚金池陪在小王身边多年,从小便看顾苍越孤鸣长大,察觉到苗王语中的停顿,心中了然,面上不自觉带了些温柔的神色:“王上叫我金池便好。”

 

苍越孤鸣应了声,却没想到自己成长至今,还是依着金池阿姨的细心照料。

 

先抚平略微翻腾的思绪,苍越孤鸣对着金池说道:“那便入座吧。”

 

既然苗王吩咐,姚金池也不做犹豫地姿态,倒是十分熟稔地在侍女的带领下做入了主位右侧的位置——纵使心中有些许疑惑,也并未开口言明——说与不说,昔日的北竞王竞日孤鸣或许是最好的老师。

 

俏如来一直观察着三人的神色,心中埋下了一个疑问:金池姑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花族长为何要让金池姑娘与苗王见面?

 

苍越孤鸣心中同样疑惑。

 

大厅中的焦点再次移到了花下眠身上。

 

刚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又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花下眠迎着苍越孤鸣审视的目光,始终不敢抬头。

 

“启禀王上,臣与金池姑娘不过偶然相遇,但是臣却对金池姑娘一手酿桂花蜜技艺仰慕许久。金池姑娘温婉和善,见臣诚意邀请便不忍拒绝微臣。自请金池姑娘入山以来,已有半月有余,臣常常与金池姑娘交流酿造心得,受益良多。微臣听闻金池姑娘与王上有旧,便想邀王上与故人一见。急急邀请王上前来也是因为金池姑娘说要离开,想着能让金池姑娘在离开前与王上相见。”

 

这一番话说完,花下眠依旧垂着头等着王上的责问,谁知却是一片寂静。


主位处传来倒酒的声响,却没有酒水入喉的声音。

 

苍越孤鸣举起酒杯,放到鼻尖处闻了闻,微眯了下眼睛,对着花下眠说道:“花族长,今日这酒也是庭前饮吧。”

 

“······是。”不知苗王意味何在,花下眠头埋得更低了些。

 

“说到庭前饮,孤王还要替俏盟主谢谢花族长在宴席当日专门为俏盟主准备的花瓣。”

 

花下眠心中一惊,除了惶恐还是惶恐,王上竟怀疑是自己故意利用花瓣之事针对俏如来,自己设计在先,诏日刑铭发难在后,更不用说若是两人合谋此事。

 

早知自己此番作法必定令王生疑,却没料到竟让自己跟那个疯子扯上关系,花下眠心中无奈,只能辩解道:“花瓣之事臣当真未曾料到,臣一心痴迷酿酒之道,若是对人事更了解些也不会造成王上与俏盟主当日的难堪,臣有罪。”

 

俏如来看了看苍越孤鸣的神色,便知对方已经试探的差不多,于是开口道:“当日之事花族长不必介怀,是俏如来鲁莽了,俏如来还需为此事向苗王道歉。”

 

“既然俏盟主这样说了,那孤王便不计较了。”苍越孤鸣给了俏如来一个会意的眼神,继续说道:“花族长快入座吧,这场晚席未免等太久了。”

 

花下眠闻言终是舒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突然放松,才发觉自己脚已有些站不稳,稍微一动腿就止不住的发软,整个人快要跌坐进木椅上——旁边的一只素净的手却是隔着小臂上的衣料微微托住了自己,让自己不至那么狼狈,心跳也渐渐平复,却是异样的节奏。

 

苗王正询问着金池到佰葵山后的生活,似乎并未注意花下眠这边发生了什么。

 

调整好姿态,理了理跑到鬓角前的乱发,花下眠又恢复了往常一样自信而又从容的样子。

 

“俏盟主,让我敬你三杯,如何?”

 

俏如来收回手后看着面前的人从慌乱中恢复平静,举杯的指尖还有点颤抖,眼中却已经带了商人惯有的笑意。

 

“好。只是俏如来不知,为何是三杯?”

 

“一杯歉意,一杯谢礼,还有一杯——”花下眠刻意停顿了一下:“是邀请。”

 

俏如来并不意外,举杯接下花族长的敬酒,直言道:“不知花族长邀请俏如来所为何事?”

 

余光看到苗王似在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花下眠调笑之余又多了些紧张:“俏盟主,花下眠素来对中原之事颇感兴趣,国宴当日,花下眠已请了俏盟主,却被军师大人给拦了回来。”

 

花下眠声音并未放低,不过是刻意将自己的目的告知苗王——国宴当日王上的目光便已夹杂了几分探究,花下眠不愿再遭致无端的帝王猜忌。

 

观察到苗王对此并无不满,花下眠终是歇下一口气,眼中的笑意也更多了几分真诚:“俏盟主,还望不吝赐教。”

 

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花族长言重了,谈不上赐教,若是花族长感兴趣,俏如来告知便是。况且俏如来也曾到过中苗边境的街市,入眼一派繁华景象,花族长治理有方,在中苗交流这一处,俏如来还需向花族长学习。”

 

“因为庭前饮?”花下眠略作思量,也许是两人位置靠的近了,花下眠想起了国宴当日自己凑近俏如来怀里那一幕,猜测是自己国宴当日的“无礼”举动告知了俏如来那中苗街市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俏如来闻言失笑道:“花族长莫不是忘了,苗王在宴上奖的便是花族长建立中苗街市。”

 

花下眠一时语塞,面色羞赧。

 

自己是怎么想的?竟要在这中原盟主面前卖弄自己的小聪明,结果却是弄巧成拙。

 

因为从商,花下眠早已习惯在各式各样的人中斡旋,也永远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还是花下眠第一次不知如何开口——明明眼前的人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既不是凶神恶煞的山间蛮夫,也不是精虫上脑的孟浪之徒,更不是唯我独尊的商贾巨擘,自己却如临大敌,想说些什么却堵在胸口。

 

俏如来有些无奈,却是没想过自己的一句话会让花族长如此失态,为解花族长此时的尴尬,俏如来举起酒杯,笑着对花族长说道:“中苗街市之事,俏如来作为中原盟主,理应向花族长道谢。”

 

“俏盟主太过客气了。”脸上的热度早已褪下,刚刚一瞬间脑袋中的百转千回也被花下眠丢到一边,此时的花下眠,是佰葵山的花族长。

 

“花族长以礼相待,俏如来自然不能失礼。”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不知俏盟主是否愿意与我约在来时经过的佰葵园,把酒言欢。”

 

“恐怕要让花族长失望了。”

 

俏如来还未来得及回应,苍越孤鸣却是替俏如来回绝了今日花下眠的邀请。

 

接收到俏如来有些愕然的眼神,苍越孤鸣莫名有些心虚,用酒杯虚掩着嘴唇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是,今晚恐怕多有不便,还望花族长见谅。”俏如来本就不打算应约,想必苍越孤鸣也应该知道,却不知为何突然替自己出言拒绝。

 

“无妨,便等俏盟主与王上得闲之时。”花下眠不再提及此事,留给俏如来一个赧然的微笑,转而向苗王和姚金池敬酒,倒是妙言妙语,好不热闹。

 

晚宴持续了一段时间,酒足饭饱后,众人散去,花下眠也并未对苗王三人多做挽留,行礼之后就先行告退了。

 

屏退了所有的侍从,苍越孤鸣、俏如来和姚金池三人随意散步在殿外的道路上,带着酒香的风携着夜色反而让人更醉些,可是三人的脑中却是是十分清醒。

 

“金池阿姨,花族长到底是如何寻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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