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最爱锐锐!金光最爱剑剑!我永远爱俏如来!苍狼帅炸天!沉迷大老师!金光追番中 \最后其实是all剑all锐无节操患者

【苍俏】归途(私设如山注意/一发完结

脑洞来源月牙湾这首歌,拖了很久,一直没怎么动笔,可是我收到承平盛世了。我好了。ooc是我的。




归途




都说沙漠是孤独的。

经商的驼队朝着孤独与荒寂走去,边城的人们总爱看着他们离开,每次都要看到最后一匹骆驼消失在边际里才肯罢休,就像再也看不到他们回来一样。

史精忠总是在最前方引着驼队,白色的身影仿佛永远不会被沙漠的热浪融化。

记得第一次从边城出发,史精忠还时常会回头看看驼队走过的路,看着沙丘上留下的骆驼的脚印,然后一阵风吹过,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有一些驼队也和这些脚印一样,消失在了沙漠的风里。

只剩下驼铃声还在飘荡,找不到归途。

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为这些伤怀。

史精忠很幸运,他带领的驼队从来没有遇到过沙漠的风暴,五年来一直如此。

“各位辛苦了,现下大家可以先稍作休整,待分完水后再启程。”

水永远是沙漠中最珍贵的东西。

史精忠走到了驼队中间,两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新鲜面孔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着他。

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那人的眼睛比这更蓝。

史精忠冲着他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们第一次跟着驼队出行,若是遇到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是。”

两颗脑袋就这么低了下去,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史精忠递过去的水袋。

跟着史精忠一起分派饮水的手下见状调侃道:“老大,你不会又要祸害小年轻了吧?明明是个苦差,可我们驼队新人源源不断,这可多亏了老大你声名远扬。”

“你若是羡慕,便替你扬个名,你看‘沙漠独行者’这个名号可好?”

史精忠脚步未停,说话那人却是一下愣住,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别啊,老大······”手还未抓上史精忠的衣角,就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

“让你平常话多,活该。老大是你能编排的?”

“嘿!你还敢说我!‘俏如来’那名号到底是不是你起得!”

“你可别乱说!那个时候你还没进驼队,这都是那个外邦人起得!”

“是年年都碰到的那个!唔······”

等史精忠从队尾走回来,便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捂着另一个的嘴,还有两人快扭打在一起的躯体和欲盖弥彰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把水递了过去。

“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

异口同声。

“我只是觉得很合适,你别说你不觉得······”

“合适是合适,要不然大家怎么都······”

声音隐隐约约从背后传来,史精忠也不知两个粗犷的三尺大汉怎么就长着一个爱打闲趣的心,这小毛病这么多年都改不了,便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沙漠路途艰苦无趣,若能苦中作乐,也是有益,史精忠自然不会计较此事。

毕竟,若真是计较,那人才是此事的罪魁祸首。


五年前。

史精忠从师父手中接过了驼队,第一次独自承担了引路的任务。

驼队一路行进的非常顺利,在预定的日子跨过了沙漠,来到了沙漠另一端的边缘之地。

这是一处与沙漠紧挨的小城,里面点缀着少有的绿色,还有像泉水一样在街道上流淌的欢声笑语。

外邦人总是更热情开朗,习惯了在沙漠中绽放。

史精忠也曾经对着外邦少女轻薄的衣衫红了脸,被高大魁梧的外邦商人拍痛了肩。

既是经商,自然有引诱,有威胁,也有计算与互赢。

师父带着史精忠将这些都经历了一遍。

如今他不光是一个引路人,还是一个成熟的商人。

可谁能料到他第一次离开师父,就碰上了一个外邦的“傻子”。

“小哥你来啦!你每次来得这么准时!这次怎么没看见你师父?”

这个外邦商人常年和自己的师父做交易,每次也都会跟师父身后的自己聊上几句。

史精忠笑着回道:“师父决定歇息了,以后这生意我还得多向大哥你请教。”

“诶!你可别这么说,这都是互相的。”

话音刚落,这大哥悄悄给史精忠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有个话我得说,你别觉得冒犯,如今你师父不在,你还记得好几年前把你堵在小巷子里的那几个混蛋吗?他们现在看起来安安分分做生意,还是少不了对一些入他们眼的姑娘动手动脚,你来这镇上的消息只怕瞒不住他们,你那彪悍的师父也不在,你还是多注意点,不要跟他们撞上了。”

史精忠听完笑了笑:“多谢大哥提醒,我知道了。”

这外邦商人看着史精忠带着笑意的脸,心中咯噔一声,这样的人出现在这城里,行踪可怎么藏得住?

驼队的人三三两两分组,各自在这城里打转。

史精忠带着两个手下先联系了有着老交情的几个外邦商人,然后打算在城里找些新鲜玩意。
前方的巷子里传来争吵的声音。

是自己驼队带来的人。

史精忠三人走过去,对着眼前的场景不禁皱了皱眉头。

与外邦商人发生争执的并不是驼队内部的自己人,而是另一个商会以学习经验为由塞到驼队里的两个 “关系户”。

双方的争论史精忠很快便听清了,不过又是诬陷的老手段。

只是没想到那两人还敢拉着自己去“讲理”。

史精忠看着眼前的“外邦奸商”,竟比自己还矮上一个头。

察觉到史精忠看过去的目光,那“外邦奸商”竟是脸红的一低头,然后又理直气壮地看了过来。

史精忠对着那个明显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外邦奸商”露出了安抚的笑容,假装没看到他又一次泛红的耳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苍狼。”

“刚刚我的两位同伴与你发生了争执,不知你可否说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

“你······不是来替他们行道的?”

行道?史精忠一时愣住,“你是想说替天行道?”

苍狼点了点头,回应道:“不是替天,是替他们。”

“哈,那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不是。”

“那我为何要替他们行道?”史精忠既然早就从刚刚两人的话中剥离出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也提前吩咐过两个手下适时拉住想要当众发难的“关系户”。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还能骗他一个小孩不成?!”被拉住的两个人抻直了脖子,面红耳赤的朝史精忠大吼。

“我比他年长不了几岁,你们便也想一般对我,来时我已见识过了。”

史精忠当着围观众人的面厘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个“关系户”自然就心虚地不敢再发言。

“明日回程,不论是运回的货物还是水袋,都必须万无一失。我也不希望自己刚接手驼队就出现将伙伴遗落在沙漠里这样严重的失误,只是沙漠凶险,倒时若真是行差走错,还望两位理解。”

史精忠如今年纪尚轻还未满二十,这两人刚入驼队就对他多有不服,甚至还故意将两人自己的水偷偷倒掉,然后质疑史精忠苛待他们。

既然两人在城内做出了毁坏驼队声誉的事,他们的面子便也不用顾了。

史精忠不打算与他们多费口舌,而是转身说道:“苍狼,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苍狼这是第一次来边城做生意,家里人也就放他出来历练,本以为就这样遇到了父亲口中那“狡猾的中原人”,可中原人也不尽如此。

就像自己眼前这人。

好看的金色眼眸,像是装着夕阳下的沙丘。

或者,就像是沙丘上洒满的太阳。

像是。

印着佛光。

苍狼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自己的叔父曾经跟自己讲过的故事,这人会不会真的就是叔父口中的那个如来模样?

反正也没人见过如来。

这人在苍狼心中便是如来般心善,还好看得很。

好看,用那文绉绉的中原话该怎么说?

苍狼回想着自己刚学不久的中原文字,蓦地喊了出来:“俏如来!”

史精忠一愣,看到苍狼用清澈的充满欣喜的眼神望着自己,才反应过来,这人待在那没回话的时间,竟是给自己起了个别的称呼。

两个手下早就把两个“关系户”敲晕了扛在肩上,突然听到这外邦人没头没脑的一句,捂着嘴在后面偷偷笑着:“这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史精忠看了他们一眼。

两人噤了声。

“还未曾告诉你我的名字,是我疏忽了。你可以叫我史精忠。”

苍狼点了点头,却没有喊出“史精忠”。

然后苍狼摇了摇头,说到:“不用你替他们道歉,你不是他们,是我。”

“下次我不会了。”

史精忠听着对方还有些蹩脚的中原话,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谁之过,谁承之。

吾之过,必改之。

“好。”

史精忠正准备告辞,对方却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你可以教我中原话吗?”

这人教的一定比叔父好。

苍狼心中想着。

“抱歉,我明日便要回程,今晚还需去酒馆办些事。”

苍狼没有失望,他继续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史精忠笑了笑,这次却没有再回答他。

苍狼没有继续追问,等看着史精忠一行人走远,他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摊子,然后听到了毫无遮掩的讨论声。

“今晚······”

入夜。

史精忠走入了酒馆后的一条无人小巷,巷子不长,却很昏暗。

酒馆嘈杂的声音在这条巷子里消失了,只一点灯光成功地逃离了酒馆,从酒馆的窗户溜进了巷子的这头,然后在巷子中湮灭。

史精忠听到了身后的动静。

仿佛毫不在意是否被自己发现,身后的脚步声相当放肆。

就在声音快要赶上史精忠的时候。

一个有些眼熟的紫色身影先冲了上来,然后是混乱的打斗声。

史精忠也没有预料到这种状况,于是赶紧上前将那个紫色的人影从混战中拉出,两个手下也从墙头翻了下来,抓住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外邦人。

“苍狼?你怎么在这?”

史精忠本想设局一次性打消那几个小混混的念头,却没料到白天碰到的苍狼会出现在这里。
那两个外邦人在一旁挣扎着,嘴里用外邦语叫骂着什么。

史精忠紧紧握着苍狼的手腕,免得他又冲了出去。

“苍狼,相信我。”

史精忠松开苍狼的手腕走上前去,两个手下也松开了钳制“不速之客”的手。

苍狼没有看清楚眼前三个人在昏暗中的缠斗,他只知道最后俏如来拉着他的手腕走出了这条小巷。

“苍狼冲上去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阻止。”

两个手下心虚地看着史精忠,小声回答道:“我们这不是怀疑这小子白天一见老大你就心怀不轨然后成了那几个混蛋的共犯么。”

“而且白天这小子还调戏老大你······哎!”

苍狼看着两个中原人在自己面前开始你踩我我踩你。

这大概就是祖叔父口中的“愚蠢的中原人”吧。

史精忠也没去管他们,而是看着苍狼问道:“你听到他们要来寻我?”

“恩。”

“你记着我说过会来酒馆?”

“恩。”

苍狼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右手覆上了刚刚被这人抓着的左手手腕。

是和白天的沙漠不同的,偏低的温度。

“苍狼,多谢,不过希望你下次能不要莽撞行事。”

苍狼没有点头,而是盯着史精忠的眼睛说道:“你是故意的,我现在知道了。”

“那你明天要走也是骗我的吧。”

苍狼微微抬着头,沙漠的夜晚星星很多,映在他的眼里,就像映在了碧蓝的湖面上,像是沙漠上最美的一汪湖水。

后来的几天,苍狼就跟在史精忠身后,他也只在没什么人的时候偷偷叫一声“俏如来”。

到了要离开的那天。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年此时。”史精忠这次回答了。

第二年,苍狼的中原话已经很熟练了,就像他的身高一样,一年的时间长进不少。史精忠和苍狼两人商量着给苍狼起了一个中原样式的名字“苍越孤鸣”,因为苍狼说他们部族的大姓就是“孤鸣”,“越”是因为他们跨越沙漠才得以相见。

第三年,两人当中最明显的变化依然是苍狼的身高,苍狼止不住地说着这一年来为了长高做的事,史精忠便也随他去。明年苍狼就十八岁了,到时成年礼上苍狼就可以从父亲那里继承这个姓氏,用上“苍越孤鸣”这个名字。

第四年,苍狼拉着史精忠登上了小城的城楼,两人看着眼前无尽的沙丘,看着天际的那一轮斜阳缓缓落下,看着沙漠蒙上黑纱,然后苍狼抱着史精忠说“我的父亲走了”。那是史精忠第一次用颈窝感受那汪湖水的温度,在夜里,很凉。

第五年,苍狼的脸庞更显棱角,行为举止更显成熟,史精忠已经要抬头看他了。这次苍狼在史精忠的眼里看到了沙漠的星光,那的确是俏丽的,包容的,像流沙般使人深陷的。


如今。

是第六年。

史精忠带着驼队又来到了这座熟悉的城池。

却没有看到那一汪湖水。

预想的事情总有发生的一天。

他们之间的纽带不过是一个遥远的、缥缈的、随时会被风卷走的四个字:“明年此时。”

他真的会来吗?

在未见到彼此之前,除了在城中的寥寥数日,这个问题在这整整一年都不可能找到答案。

两人都只是这座城的过客。

谁也不知道,某一天,对方的目的地会不会去向另一个地方。

他们能确定的只有各自不同的归途。

时间与距离。

四季与沙漠。

第六年是史精忠决定结束沙漠旅程的日子,湖水消失了,史精忠只能回头看着驼队在沙丘上留下一连串脚印,从沙漠小城的城门来到他的脚下,然后一阵风吹过,一切痕迹都消失了。

经历了沙漠上无数次的日升月落,驼队终于在茫茫黄沙的远处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绿色,随着驼队的前进,眼前的绿色也越来越多,终于,驼队来到了中原地界在沙漠唯一的关口。

一片姹紫嫣红。

“俏如来。”

史精忠牵着骆驼看这个本该在那沙漠小城出现的人,问出了和以前相同的一句话。

“你叫什么名字?”

这次却是自己红了耳廓。

“苍越孤鸣。”苍狼走上前去,接过了史精忠手中的压绳。

“何日再来?”

“不再来。”

压绳牵动了骆驼身上的驼铃,铃声仿佛从遥远的沙漠小城传来。

“何日归途?”

“汝即吾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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